陳田髮妻李真(右)1950年於彭亨文冬死於英軍槍下。左是站於長城上的陳田。
《陳田紀念文集》裡收錄了賀巾介紹的陳田與首任夫人李真的事跡。內容如下:
抗日烽火并肩行,
和平时期结连理,
抗英战场勇献身。 ”
陈田于抗日战争前夕, 积极参加学生运动,在英校负责宣传工作, 同时也喜欢唱歌, 参加了<铜锣合唱团>, 用歌声宣传抗日。 因此, 他认识了李真, 这位主唱女高音的歌手, 同时也是歌咏队的创办人之一。
李真,又名李红杏、李素端, 于一九二一年七月十二日, 生于福建, 十六岁南来, 就读于南洋女中高中部,她同叶立天、小蔡、耶鲁等人组建了<铜锣合唱团>, 团员多来自各校的青年男女。
<铜锣合唱团>演唱的歌曲, 由著名音乐家任光当导师、指挥,有的也由他作曲, 并由安娥写歌词, 演唱的水平很高, 影响很大,李真唱的<松花江上>、<铁蹄下的歌女 >、<义勇军进行曲>很受欢迎, 并由中国百代公司灌制了十多首歌。
当时陈田是抗日学委之一, 他在合唱团里与李真也有来往。
柔南抗日军电报员
李真原与抗敌后援会的领导- - 彭光涵秘密订有婚约。一九四零年, 彭参加工运, 被英殖民当局逮捕, 并驱逐出境;李真的弟弟李明星也同时被捕出境, 从此音讯杳然。
在抗日烽火的艰苦岁月中, 这位长得清秀、温文尔雅、说话和气、彬彬有礼的女战士, 看似病弱, 却有刚强的意志。她在电报组中工作成绩优异, 给联军人员留下很好的印象。
“她是一个非凡的女青年。 她要求自己应与别的同志一样的待遇,她教同志们唱歌和识字…. ”
“我们只见过她一次叫喊一声, 那是一条蛇走进她的屋, 是绕在屋中间, 她不知道, 回头一看才尖叫一声。 ”
在森林的游击生活中, 没有见过她有别的恐惧。
在战争期间, 许多人病倒了, 一般是疟疾; 但也有的是营养不良引起的。
“从来就不抱怨的阿端(李真), 一向身体很坏, 每日两次, 她也只喝那么一点稀饭。”
在战争进入艰苦的阶段, 面临饥饿和死亡的威胁, 当时由于叛徒(美德和阿波)的出卖,敌人有了准确的情报,对特别队展开了进攻。
(叛徒带路),因此不得不搬营房;甚至连木制的水车也拆下来搬走。
另一方面, 当时与中央的联系又中断了,克罗斯感到坐卧不安,他说:“当我躺在床上时,我感到害怕, 我觉得我口干舌燥。”他们想喝一口酒,以便镇定, 打开瓶子一看, 谁知只剩一个空瓶, 酒早挥发完了,于是几个人气丧地无言相对。 但李真却带领战士们用歌声藐视逆境。
当时特别队是马共中央直属的,交通员甚至要泅渡星柔海峡,进行联络。克罗斯写道 :“在此临时营里, 情况相当恶劣。我们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间屋里, 为了度过一个个黑夜, 阿端开始上她的歌唱课。有几个晚上, 大雨倾盆, 我们卷缩在小屋里静听着雨声和他们激昂的歌声, 直到我们疲倦睡觉。”
李真就是这样一个充满豪情, 又刚强勇敢的新女性。 她的这些表现, 陈田都是耳闻目见的。 他对李真有了好感。
1947年两人结婚
但是李真还是坚守着与彭光涵的婚约。二战结束后, 她写信托弟弟李明星打听彭的下落, 可是一直没有消息。 她弟弟鉴于当时中国大陆在打着内战, 便来信劝她道:“国内战火连天, 革命者南征北战, 生死未卜, 不要再等了。”
于是, 她便于一九四七年与陈田结婚, 由于工作繁忙, 婚后也是聚少离多的, 陈田似乎不曾带她回过家。
一九四八年, “六二零”事变后, 陈田撤到内地武装战线;而李真还留在音乐家赵风开办的新加坡艺术专修学院进修乐理。
一九四九年 ,李真学业未修完, 就接到党组织的命令, 要她到中央机关搞报务; 她还要负责文艺宣传工作, 也写些战斗歌曲。有人说:部队唱的<树胶花开>和<我有一把巴冷刀>, 她有参与创作。
这时, 部队的动向是朝着彭亨北部和吉兰丹集结队伍, 但是遭到敌军的前堵后截, 空中又有飞机狂轰滥炸; 队伍又疲劳, 又饥饿, 处境极端危险。
这次事件, 牺牲者只李真一人; 要是战斗发生在机关单位, 可能有一番激战。 原来她是出发到民运单位参加工作的。
这位一向“要求自己与别人一样待遇”的女同志,就这样倒下了。
对此, 相信陈田心中的哀伤是深沉的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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